主持嘉宾
闻旅主编郭鸿云
研讨嘉宾
中国旅游集团旅行服务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孙承龙
飞猪旅行度假事业部国际平台业务总监 骆琳（金杭）
郭鸿云：下面我们将围绕的议题是“行业新气象、新格局之下，旅游企业如何调整心态再入局”。刚才大家也有听了很多演讲嘉宾的分享，从业务端和趋势端聊到很多行业的变化，下面也想请两位围绕今天的主题去探讨。2023年初，出境游重启到如今，大家一直都在说出游热情是在的，但实际的业务恢复还是面临着实际挑战，希望两位嘉宾能够和我们分享，从你们各自业务角度看到的变化，包括大家各自所在的企业应对这些变化都有开展什么工作，针对接下来趋势的预判。
闻旅主编郭鸿云
骆琳：非常感谢闻旅和COTTM给我这个机会分享，我叫骆琳，但更多的朋友知道的是我的花名“金杭”，现在是在飞猪旅行度假团队负责国际目的地业务，我们开店经营出境游的商家都是由我的团队提供服务的。
飞猪旅行度假事业部国际平台业务总监 骆琳（金杭）
孙承龙：非常感谢闻旅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和大家交流，我叫孙承龙，来自中国旅游集团旅行服务有限公司，简称中旅旅行。大家可能对这个名称不是太熟悉，更加熟悉的是国旅和中旅。中旅旅行是2018年中国旅游集团在国资委主导下中旅和国旅的战略重组，所以也是进行合并重组以后叫做中国旅游集团旅行服务有限公司，简称中旅旅行。我在中旅旅行刚组建的时候负责出境游业务，但后来经过三年疫情，结构也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内部做出一体化改革。目前中旅旅行在C端业务是大区制管理，包括华北大区、华东大区、华南大区，现在我是分管华北和华东两个区域公司的业务。
飞猪旅行度假事业部国际平台业务总监 骆琳（金杭）
郭鸿云：因为今天的对话主题核心的关键词就是“新”，所以我们也从“新”开始，希望两位从各自的业务视角谈一谈你们看到的中国出境游市场的新变化，包括业务和消费者层面。
骆琳：今年出境游经历的变化非常多，我想从三个角度进行阐释：
首先是消费者的需求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刚才几位嘉宾也有提到。平台可以看到这个趋势非常明显，因为飞猪平台是以年轻消费者为主，消费者去得更远，长线目的地的恢复度是好于短线目的地的，甚至一些以前不是那么热门的小众目的地的恢复也是好于2019年以前常规的目的地，这是非常明显的趋势。消费者境外的停留天数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跳伞、潜水、滑雪这些主题产品和目的地出行趋势相比2019年之前提升了非常多，我们也关注到消费者单一目的地停留的时长相比2019年有所提升。
大家都有提到对安全的关注度，出行便利性的考虑，甚至是退改签政策都会是消费者非常看重的因素。消费者提前预定的天数缩短了，以前去欧洲游会提前四十五天或者五十天预定，现在预定天数可能变成三十天或者三十五天，这个趋势非常明显。
消费者行中预定的比例增加了，飞猪平台有很多提供当地玩乐、当地餐团的商品，以前消费者在从中国出发之前购买的比例是相对比较高的，疫情之后会明显发现消费者到达目的地以后再去下单购买的比例提升了。
供应链端也有看到很大的变化，今年2月飞猪举行了第一次全球奇妙旅行节，因为出入境政策变化以后又上线平台大促，最担心的是我的产品不够。飞猪平台上大量的商品是旅行社商家提供，那个时候去做招商要把整个活动撑起来有一定的挑战，经过大半年的培育，现在全中国每四家出境旅行社就有一家在非洲开设店铺，直接给消费者提供服务，我们旅游商品的丰富度相比2月的时候翻了好几倍。刚刚过去的“双十一”，我们的活动商品数是去年的3倍，今年“6.18”的1.7倍，增长幅度还是比较大的。
除了商品和商家的增长，我们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趋势，现在新入驻的商家或者飞猪平台上经营比较好的商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往往都是经营某个细分品类或者深耕某个目的地的资源型商家。以前大家说生产关系地接社、批发商、组团社，这些链路是非常清晰的，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这个链路被打乱了，地接社也可以直接To C服务客人，组团社自己也是批发商，所以链路完全断开的。我们在恢复的过程中发现，越是资源型旅行社，经营效率越高，恢复得越快，具体原因我们可以等一下再进行细分分析。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资源型旅行社和飞猪合作，使得商品越来越丰富。
销售场景也有发生非常大的变化，疫情前大家的销售场景，可以想像的有线下门店、线上OTA，疫情以后线下门店恢复没有那么快，整个门店体系的建设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但在这三年里可以看到什么销售渠道起来呢？就是内容平台、私域流量渠道，直播的场景、达人的场景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销量整体占比越来越高。这些是从流量渠道来讲，我们的产品体系也有发生变化，就是从飞猪而言，“双十一”期间我们和淘宝进行几层商品打通，使得我们的商品在淘宝获得更多的流量。我们也是结合消费者侧的需求对整体的搜索逻辑和流量逻辑做了比较大的改变。飞猪上线的一个功能叫做商品力竞争指数，根据商品的描述，最近的转化率，整体的表达对这个商品进行评分，这个系数上线以后商家有指导性地根据系数进行货品修改，转化率是提升20%。
整个一年都是在不断的变化过程中，但也看到了整个行业下滑的趋势，相信明年有更好的机会等着大家。
郭鸿云：刚才您讲得非常全面，消费者的变化、供应链的变化和产品的变化都有提到，为什么资源商家销售业绩更好，这个话题我们就留到接下来探讨。孙总，也请您聊一聊您观察到的市场上的新变化。
孙承龙：相信骆总讲的跟在座的各位感受差不多，因为骆总属于线上平台，我们属于传统旅行社企业，所以我们的感受还不完全一样。我们觉得消费者在需求方面越来越碎片化，特别是单向产品的需求远远大过跟团游的需求，这也是我们感觉到的变化。另外一个变化就是客人获取信息或者预定等等这些环节的在线化程度越来越高，我们也是感觉到特别的压力。旅游刚恢复的时候，“五一”或者“十一”每次文旅部公布的数字都特别亮眼，但在旅游业体现的不是特别明显，远远落后于市场恢复的程度。我们经常自己调侃，热闹是他们的，我们什么也没有，这些就是在线旅行的感受。
除了刚才讲的碎片化、预定的在线化，其实还有对产品的体验度，就是要求的体验性或者参与性的产品越来越多。今年特别流行的露营、贵州的村BA或者村超，包括淄博的烧烤等等，这些都是游客可以参与体验的活动，能够成为网红的目的地或者项目。文旅融合也是和年龄消费层次的变化有关系，特别是博物馆或者世界文化遗产等等产品的需求会越来越多，我们也是在产品的研发中有针对性地针对客人需求的变化采取相应的措施。
郭鸿云：刚才您讲到消费者需求更加多样化，偏向深度游的需求，你们在布局目的地市场的时候是不是也有相应的调整应对这样的变化？今年布局的业务重心放在哪些方面？
孙承龙：今年文旅部是分三批开放目的地国家，所以主要是做了几个方面的事情：首先还是要引领出境游的恢复，毕竟刚开始开放的国家还是相对比较少的，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包括航班和签证等等，欧美国家的价格和便利性都会受到影响。我们刚开始主要还是聚焦在东南亚短线市场，包括新加坡、泰国、马尔代夫等等。当然，这些也是预料之中的，刚才骆总也有提到很多新兴市场的需求都在增长。中东沙特都是今年才开放的目的地国家，包括中亚五国、高加索三国等等，这些新兴目的地的增长还是比较快的。这些都是因为欧美的便利性相对差一些，新兴国家的特色未来可能也会成为出境游很具潜力的市场。今年除了做常规短线市场以外，还要更多地布局新兴的市场。我们可能还要更多地加强和境外目的地旅游机构的合作，特别是跟境外文旅在境内的宣传和推广，所以也会尽快帮助大家从思想上恢复出境游业务。
郭鸿云：今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旅游热度其实都非常高，你们在布局东南亚市场，包括中东国家的时候，挑选目的地合作资源是不是会有一些侧重？疫情三年，所有旅行社重新开始跑业务都会面临一个问题，就是重新打通梳理供应链，你们是不是在选择性或者合作伙伴的寻找也会有些新的侧重点？
孙承龙：三年以后，整个供应链都会出现重构的现象。我们当然还是有以前很好的合作伙伴，就是从休息或者很快能够恢复的状态，所以供应链的恢复还是很快的。集团本身在境外也有很多自己的机构，包括新西兰和澳洲，这些都有自己在海外的布局，所以也是依托自己在境外的布局尽快恢复供应链。
郭鸿云：飞猪“双十一”活动刚刚结束，我们也有看到飞猪公布了一叶数据，今年的新商家和中小商家表现都十分不错，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资源型企业业务会恢复得更好，或者销售会更好。我们结合“双十一”的销售谈一谈，因为囤货也是为未来的旅行需求，能够看到大家对未来旅行需求的侧重点。很多当地游玩产品大家现在已经开始囤了，就是想为明年出游做准备。可以从“双十一”的销售看到，年轻消费者对出行产品选择的偏好，包括对商家应该怎样更好地满足年轻消费者的需求。
骆琳：实际上我加入飞猪五年多了，这次“双十一”应该是疫情后第一次全开放状态下的，打的酣暢淋漓。不知道在座的有多少朋友看过飞猪公众号发布的“双十一”战报？其中有一条是过去几年都没有发生过的，我们的TOP15商家，就是销售前十五的商家中有六家旅行社，他们和万豪、迪斯尼同台竞技，以前“双十一”都是品牌的主战场，但这次可以看到六家旅行社进入榜单的前十五，基本都是以前的传统批发商。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个数据，今年在度假团队里面破百万的商家，70%是旅行社，所以这是一个非常让我们振奋的信息。我们的旅行社中小商家能够在平台获得更好的生意，平台生态更健康，这是我们非常乐意看到的。
就像刚才郭总的那句话，消费者诉求的变化和怎么满足商家，消费者的需求被切成了碎片，买了航空次卡，买了酒店套餐，买了境外玩乐，买了门票期票，把自己的旅程拆成无数个元素，以前就是跟团游，一次性解决问题，从机票到签证，现在被切开了，意味着消费者的选择和变化的余地大了很多。为什么疫情以后当地参团比例的提升远远高于含机票的中国出境游？我们也有分析这个原因，很多客户说今天可能去欧洲十二三天，不希望十二三天都跟团，只有当自己去那些不方便去的地方才会跟团。要是去英国湖区或者高地需要跟团，但在伦敦完全可以自由行。很多年轻消费者把这种需求切开单独购买的时候，其实是给自己的行程留了一个机动的余地，这个趋势是非常明显的。
作为旅游企业，我们的应对策略就是把供应链切开，但切开以后还要重新整合起来，某个目的地的地接社就要满足消费者一次旅程中的全部需求。大家知道飞猪平台上日游碎片化卖得非常好，市占率非常高，有些光卖泰国一日游的商家疫情之前能够做到上亿，后来我就跟他们聊怎么去看这个事情，他们的消费者到普及到一般六天，这些消费者有多少出行需求？出海要去一次，看秀要去一次，环岛游要去一次，但今天给他们一个六天的普吉岛一日游，他们未必会去拍，可能看商品三十秒钟就烦了，因为详情页浏览不会看太长时间。商家要把所有需求都抓到挺有挑战，但商家都想抓到，所以后来出现普吉岛八选三的热门玩法通兑，八个中国消费者最多的玩法集合起来任选三个，卖的价格可能是999，非常受消费者欢迎。
我们这次马尔代夫套餐卖得非常好，就是一个酒店，大家觉得就比价格吧，但纯粹比价格最后就会陷入赚吆喝不赚钱的局面，所以我们其实是按照人群、按照玩法切的，会有一些亲子同对。现在不知道卖哪个岛可以，但旅游消费往往是冲动消费，研究好了可能出行的冲动就消失了。我们把马尔代夫价位比较高的岛都放进去，因为场景叫做带娃出行，拍了这个再选择到底要哪个。
谁说泰国的跟团游一定要去大皇宫？这是上次和完美假期的创始人直播的时候聊的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现在的年轻人对热点的转换和对行程的转换是非常快的，没有一个景点是必须包含的，消费者说去泰国三次，每都让我去大皇宫，我不想去。今年3月云南一个商家自己是九零后，就是卖刘亦菲有风的那个地方。
我们往往就把这些社会热点，消费者的决策成本，这些是“双十一”做得不错的结论。商家对消费者的变化是非常敏感的，甚至比我们还敏感，很多商家主动找我聊，看到消费者咨询的问题有这个那个，后面是不是要去改？现在整个是进入消费者和商家的互动环节，后面针对旅行社可以做什么，可以再仔细分享一下，不同类型的旅行社有直接可以落地的，也有可以帮助大家提升的。
郭鸿云：刚才您讲的核心就是需要抓住出行游客的核心诉求，给到他们更多元的选择，其实这对旅行社和商家挑战点在于怎么串联起这么多的资源，或者能够把这么多的产品展现到消费者眼前。就像您说的，可能去马尔代夫就是亲子游，能够把这些岛都放在面前选择，您认为旅行社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商家需要克服或者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骆琳：资源型商家有一个非常大的竞争优势，就是拿供应链的能力非常强，所以要是找马尔代夫六个酒店对在座的各位不是难事，难的是怎么表达给消费者。我每年接触三四百个平台商家，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吆喝，尤其是地接社批发商做惯了同行的生意，一直在思考怎么让同行觉得这个货好卖，空座率30%，7座4倒，消费者听不懂的，关键是怎么一句话把自己的产品优势表达清楚。
我们“双十一”有一个去肯尼亚看动物的，卖的很不错，但卖的是肯尼亚淡季，就是现在到明年3月，我们每年“双十一”之前有一个选品会，每个负责目的地的同学拿着自己商家的货挨个去讲，为什么这个货好，一个货讲45秒钟，想讲清楚是很难的。我就问肯尼亚的这个同学为什么觉得能卖得这么好？动物大迁徙难道不是明年的几月吗？后来他给了我一句话，淡季看动物比王姬看更舒适、更集中，旺季是人开着动物追着动物跑，淡季是你到哪里都能看到。地接社核心的能力就是拿货，但要多和KOL交流，怎么把卖点更好地提炼出来表达给消费者。
郭鸿云：孙总讲到传统旅行社也在积极应对消费者需求的变化，消费者的需求在变，包括线上获取变化信息的能力非常明显，作为传统旅行社而言需要去做哪些改变满足这样乐得的消费者信息的变化？
孙承龙：经过三年的疫情，我们内部也在做一些调整和整合，叫做内部改革。无论是消费者还是整个消费的需求都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当然，我觉得这种变化不仅是疫情造成的，其实疫情可能更加加速了这种变化，应该是跟整个消费者的年龄结构变化有关系。我们也在做这方面改革，就像我们内部的数字化转型。我们也在通过内部数字化的改造进行转型，包括自己触达消费者自营的网站、APP或者小程序，我们的产品也在根据客人的需求进行改变，今年资源端商家的销售额比较好，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所以也在朝着目的地和资源端转型。一方面是利用集团的力量布局目的地，另一方面也有境外的旅行服务，包括目的地资源的布局，更好地满足消费者越来越变化的需求。我们在服务端跟平台这种传统旅行社还是要错位发展，利用各自的优势。所谓的错位发展就是发挥我们自身的优势，我们有很强的落地服务能力，包括产品怎么设计，如何在目的地提供服务，这些是我们的优势，所以要在这方面弥补在线的不足。我们是从产品、资源、服务的手段进行转型。
郭鸿云：现在大家都在说消费者需求碎片化，看起来更加倾向于自由行，愿意自己决定自己的行程，但跟团游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要是在这种趋势下，跟团游产品虽然形式看起来是传统的，但怎么才能把服务做得更创新？
孙承龙：我们讲碎片化并不代表跟团游就没有了，特别是国内可能碎片化程度更高，毕竟语言和便捷性都是比出境游更方便。国内的今天可能就是出境游的明年，跟团游也还是有市场的，包括在国内也是这样。一些主题化的、细分的产品里面，就像旅游+音乐会、再细分的旅游+体育或者旅游+康养。新东方现在也在介入旅游行业，每个团配四个老师，也就是说增值服务能够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无论是国内还是出境以及跟团游，应该还是值得我们深耕，当然我们也要创新手段，包括在附加的服务上，或者是在细分领域的市场上，应该更多地关注一些。
郭鸿云：刚才骆总也有讲到旅行社应该怎么去做，请您站在平台的角度讲一讲，我们能够怎么帮助商家助力？有没有什么值得借鉴和学习的经验？
骆琳：基本上每个商家拜访的时候都会问我这句话，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配合？讲的对了，根据今年整个的趋势，我总结了四句话，大家听了以后应该会有一些共鸣。
首先是找准定位。你是地接社还是从各个供应商拿货的，因为销售能力特别强。找准定位以后就要看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是不是资源优势，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独家的，或者今天的团队有二十个从事十年旅游销售的，或者我是皮肤上，机票谁都玩不过我。找准定位的目的是做哪一块的生意，地接觉得批发商的生意就够了，不需要做直客生意了，有的说要转型做直客，是跟抖音做还是跟飞猪做？想清楚做B的生意还是做C的生意，旅行社内部管理团队需要达成一致。
其次是做对产品。当你确定做什么生意切哪一块蛋糕，对应的产品一定是根据自己要切的蛋糕出来。飞猪上都是年轻的消费者，不可能拿德法意瑞跟团的产品来卖，抖音是快速决策的阵地，能不能半分钟把这个事情讲清楚，线下报名和线上报名的人完全不一样。
再就是选对渠道。每个旅行社都应该去看今天和不同渠道合作的成本是多少，平台的佣金、主播的推广费用、同业的销售费用，效率是怎样的，直播带来的核销率是怎样的，不同的目的地、不同的货也要选对渠道，今天就是卖亚洲航空包机，泰国就卖1999的话，可能线上的渠道不一定适合大家。自己去开店还是给OTA供货，或者有一批前端销售的商家来采购我的货。
最后是发挥优势。我跟很多商家探讨了半天，这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为什么说资源型商家在飞主平台运营的更好？如果我是一个消费者，郭总自己要买一个去日本的出境游产品，下单付钱之前会问多少问题？
郭鸿云：需要问清楚产品的具体情况、可以使用的时间段。
骆琳：越是复杂的产品，交互的问题就越多。大家猜一猜飞猪平台每天出境游来回的问答有多少？高峰时期这个数字是百万级的，每天来回的问答，销售专业度直接决定了消费者下不下单。我们设想一个画面，今天我想去日本，我在马路旁边找了一个旅行社的门店，走进去咨询有关日本的商品，销售不一定是日本的专家，可能他熟悉的是泰国，他未必跟你讲得清楚。OTA也是打电话进去说想去欧洲，接电话的可能不是欧洲组的，说不清楚就走了。飞猪为什么效率更高？点击一个日本的产品，然后再去问这个客服，卖日本产品的商家一定是日本专家。大家如果是欧洲的地接社，开店卖的是不是欧洲的货？泰国的地接社开店卖的就是泰国的货。我们有一个马来西亚的商家，“双十一”卖了一万件潜水设备，能够非常专业地回答消费者的问题。
大家要有信心，旅行社、地接社这些细分领域的公司，最强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你们的专业度。你们把目的地产品整合做好，平台给到你们流量，你们的承接效率一定是高于只做销售的旅行社。这些也是今年也好、明年也好，我们对整体的中小商家引进是我们的重点之一。我们要做的是帮助大家更好地获得流量，而大家要做的是流量给你以后能够更好地做好承接。
我们看到一个特别明显的趋势，今年2月出入境刚恢复的时候，老板经常问我转化率为什么相比2019年跌了那么多？因为销售都没回来，很多销售可能自己都没有出去过，不知道怎么跟消费者讲。经历了七八个月，我们的转化率已经高于2019年，就是随着销售回来和专业度的提升，整个转化率都提上去了。
要是说给大家建议就是做好产品、充分发挥专业度，剩下流量的事情平台来想办法。我们给大家提供三种合作模式：你自己开店、给飞猪供货、全托管模式，我们希望在座的资源方选择更加合适的模式跟我们合作。
郭鸿云：选对渠道对很多旅行社商家是比较难抉择的事情，之前我们也有关注很多旅行社，看到直播的趋势就会想要尝试去做，但发现自己最终并没有赚到钱。怎么甄别、选择适合自己的渠道，刚才您也提到这一条建议。刚才我们聊的都是今年已经看到的变化，下面想请两位总结一下，因为现在已经11月中旬，2023年马上就要结束了，请两位总结一下你们看到的2023年出境游恢复的关键词以及对2024年市场恢复的预判。如果说2023年是过渡，2024年是大家都准备发力的，你们的预判是怎样的？大家应该关注的核心是什么？
孙承龙：要是说2023年恢复的关键词，我想应该是缓慢恢复。按照研究院的数据，他们预测2023年恢复到2019年的58%左右，但从旅行社的感觉来看达不到这个程度，估计恢复是在20%左右。刚才我们讲到我属于阶梯式开放，分成三批开放目的地国家，大家可能还没有做好准备。开放之初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包括航班恢复得比较慢，欧洲这些国家签证政策不是太友好，这些都是制约了整个出境游的恢复，所以恢复还是相对比较缓慢的。就像刚才讲的，我们供给方可能更多考虑的还是怎样创新和应对这些变化，所以商家的关键词应该是创新发展。
我想2024年应该是快速恢复的年份，因为目前整个国际大环境，包括目的地国家基本上已经全开了，航班也在逐渐恢复。前一段时间已经公布到美国的航班恢复到每周70班，这些都是比较好的条件。今天中午我也在跟同事聊天，欧洲的很多国家我们都会免签。相信2024年处境会会以很快的速度恢复，这是一个基本的判断。热门的目的地可能出现一些变化，中东、中亚这些相对小众的目的地应该还是具备一定的潜力，前提还是国际局势的稳定。原来我们的产品做的还是很不错，因为巴以战争发生以后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基于未来局势稳定的前提，应该还是会快速恢复。
郭鸿云：明年的核心业务重点是什么方向？
孙承龙：肯定还是以传统的热门目的地为主，包括日韩、东南亚、欧洲等等，但我们会重点关注新兴的目的地。
骆琳：今年用一个词总结就是“新”，新玩家、新环境、新趋势。年初到现在，新入驻的商家速度在不断提升，每四个出境社就有一个在飞猪开店，前一段时间我们在行业论坛上提到，飞猪希望做旅行行业的Android。Android最大的特性就是开放性，任何类型的合作方式都是欢迎的。除了刚才说的看到新商家进来，我们也有看到2019年看到的淘宝开店的商家回来。“双十一”开打之前的那一天，我特别紧张，因为我们团的同学也是新的，商家的店长也是新的，都没有玩过这么大的流量。经过这么大的打仗，明年这些新人成长起来肯定是趋势向好的态势。
至于明年我们会在哪些方向发力，我们是谨慎乐观，也会关注几个事情：首先还是供给的恢复，飞猪一直以供应链丰富性著称，万能的淘宝，我们也比过每个核心玩法都有多少商品，我们还是希望不断扩大商家商品的数量，尤其是中小商品的数量。今年飞猪两次发布对中小商家的扶持政策，不管是佣金减免、免费流量坑位等等，商家商品数量的增长和恢复始终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我们也会在提升商家的经营效率上下功夫，主要包括两点：我们会做针对商家端的培训，让商家更清楚地知道怎么跟飞猪平台合作，要把工具更好的应用方式给到商家。我们的AI客服自动店小秘，英国商家和美国商家在境外，客服的时间和消费者提问的时间对不上，店小秘会自动回复，只要把常用的FAQ输入进去，我们会把这些高科技工具提供给商家。我们也要做好平台的生态作用、资源的牵线搭桥，今天想做某个新的目的地，有没有地接社介绍给我？我们会跟很多国家旅游局、旅行机构联手做这些事情，最终也是帮助我们自己把平台的品类更加丰富起来。
在座的各位旅行社的朋友能够随着我们大的用力方向做好自己的规划，也希望和飞猪一起明年共享出境游增长带来的红利。
郭鸿云：今天的提问环节到此结束，希望这场对话能够对在座的各位观众有一定的启发。2023年对旅游人来说确实是期盼已久的重启，但我们也看到在重启的过程中困难重重，面对各种新问题和新挑战，好在我们都已经挺过来了。希望2024年就如两位嘉宾的预判一样，能够积极、谨慎、乐观地向前冲，迎来文旅人充满生机的一年。
--以上内容整理自现场速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