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旅游研究院副院长 李仲广
大家好！
很高兴与国际旅游目的地、市场主体、旅游管理部门和相关机构负责人在COTTM线上发布会交流。去年以来，我们在出境旅游方面着力很大，除了参加一年一度的COTTM大会之外，我们与WTO合作发布的出境市场指南，参加了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中日韩旅游会议、国家的旅游服务贸易会议，提交了暑期出境旅游分析报告，开展巴厘岛、迪拜、阿布扎比等项目，将研究工作进一步拓展（下沉）到南太、多米尼加、萨尔瓦多、萨摩亚等等地，与google，expeidia，tripadvisor，airbnb开展专题合作。疫情以来，我们也继续推动出境旅游的研究。
出境旅游是中国新阶段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旅游既是消费革命的产物，也是经济增长的动力。我国旅游业先后被定位为外贸创汇、第三产业和国民经济新增长点、服务业龙头、国民经济重要产业和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等。在中国发展进入新阶段的历史时期，旅游被赋予更大的发展使命。众所周知，改革开放40多年来，入境和出境的市场增长率呈现交叉态势，国际旅游发展战略和政策措施是近年来特别是疫情期间旅游研究几大争论之一，相应的政策上也有不同导向甚至反复，例如有的观点认为，“消费力也是生产力”，需要注意消费外流现象。我们注意到，去年的出境旅游人数增长回落到3.5%。
事实上，出境旅游的外流争议是本末倒置的。首先，均衡的增长需要出境旅游与入境旅游共同发展。从经济增长的原理来看，我们需要交换。从国际贸易的原理来看，单一的出口导向战略或进口替代战略都不可持续。其次，在经济增长的不同阶段，消费革命的内容不同。传统分析方法并不适用新时期的出境旅游消费的质量效应，例如出境旅游提高游客的文明素养，从而提升劳动力的质量。第三，出境旅游是历史上所有大国的战略支撑，很难想象一个世界大国的人民只在国内旅游。
过去十几年，我国出境旅游发展成为万亿大市场。不仅带动旅游产业的繁荣，而且促进制度的不断变迁。在新的发展阶段，出境旅游是释放消费潜力的重点领域，是带动入境旅游增长和国际旅游服务贸易均衡的主要动力，是国内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催化剂，是市场换技术和进入全球旅行服务体系的门票。
我记得实施“观光立国”战略的日本，旅游统计中采用了“国民旅游”的指标，把出境旅游纳入总量指标。在此，我也呼吁COTTM各方合作开展该数据的推广工作，丰富出境旅游的数据指标和数据颗粒度。
出境旅游是疫后实现国民经济振兴和满足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内容
今年以来，新冠疫情带来巨大冲击。根据中国旅游研究院的预测模型和《中国出境旅游发展年度报告》的分析，中国经济发展的总体势头没有变，中国旅游产业发展的基本面没有变。疫情以来，中国旅游业加快了转型升级特别是数字化转型、生活化转型和共享化转型。近期以来，旅游市场全面反弹，“五一”假期的旅游人数已经恢复了53%，并进入暑期档这个年度旅游主战场。
疫情爆发时，我国有300多万游客在海外，我们有朋友圈可以看到各种“万里行”、“南极行”。在抗击疫情时，广大旅游企业与一线医护人员对疫后旅游寄以厚望。因此，人民对包括出境旅游在内美好生活的向往没有变，人民对出境旅游更高质量的需求没有变，也就是说我国出境旅游发展的势头没有变，疫情过后，中国游客仍然会出境旅游。当然，出境旅游也出现了我在开头提到的目的地和客源地继续下沉的现象，高端和大众的需求多元化趋势更为明显，对便利化、公共服务设施、旅游安全、文明旅游出境产品和出境环境的要求更高，文化体验等游客偏好发生明显变化。
积极准备疫后的出境旅游复苏，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再上新台阶
今年以来，随着疫情的蔓延，我们看到UNWTO、WTTC不断调整全年预测，历史经验很难预测这次全球大流行的影响。显然，疫情将对出境旅游市场的规模、结构、质量、消费行为等市场特征产生重大冲击，对旅游便利化、市场消费习惯、产业链、国际合作也产生重大影响。目前，中国人还会出境旅游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我们就像春节期间世界等待中国疫情结束一样，中国游客在等待世界疫情的结束。从目前的数据看，我们上一周与“欢迎中国”项目的雅各布先生交流了看法，我们判断这个时间会比较长。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出境旅游工作可以有所作为：
一是保持和传递发展的信心。通过COTTM线上发布会、COTTM Online在线出境展会等沟通平台，了解市场形势和趋势。通过中韩旅游合作研讨会等国际合作平台，分享旅游恢复的经验。通过“欢迎中国”产品发展等宣传推广活动，告知市场中国游客还会出境旅游。通过更多的交流平台，把广大出境旅游企业团结起来，倾听各方声音。
二是倡导卫生、健康的理念。疫情冲击对危机、应急管理和国际合作提出更高要求，要增加健康产品、旅游安全和相应服务。特别是受到巨大冲击的邮轮产业更应率先实施。同时要顺势而为，开展出境旅游的高质量、高标准发展。
三是既要着眼于商业性的事务，也要有战略性的举措。旅游危机考验的是企业的战略能力，无论是非洲沙漠里的杜兹肺鱼，还是长期行走江湖团队的班主，他们都发展出适应环境变化的生存能力。事实上，危机期间，发展的机遇和潜在增长点是一直存在的。
四是要积极转型谋求生存。例如向国际货物贸易转型，加入直播带货的市场；向文化服务转型，向数字旅游转型，推出“云游世界”等项目；开展数字文旅合作，应用5G、虚拟技术等新科技。当然，中国潜在的万亿出境旅游市场，今年将转化为国内旅游，我们建设出境旅游运营商积极开发国内市场，就像春秋旅游回到上海市场一样；我们也建议国外的旅游运营商通过各种方式，参与中国旅游市场的疫情振兴与发展。
五是做好今年的国际旅游工作。我们有“1+3”的系列报告发布，包括世界旅游、入境旅游、出境旅游、港澳台旅游等。国家旅游形象建设，国别研究，亚洲旅游促进计划，东盟旅游数字化平台，国际旅行卫生大会等。国际旅游组织、国家间、科学技术等的合作等，以及“一带一路”南线项目，与“欢迎中国”印尼的合作。国内旅游目的地的国际化，如浙江象山县的东亚动漫岛，国际旅游岛，世界旅游目的地等。